到底是谁在屠杀谁？
石秀化身为绝世凶人，追着噬灵水母猛打，他的体型小动作灵巧，始终面对的都是一两头噬灵水母而已，战斗的天平完全倾斜。
不知不觉之中，周遭突然变得安静了。
当石秀环顾周遭，这才发现视野内已经没有了任何噬灵水母的身影，河水依旧清澈见底，仿佛刚才的那一场大战只是虚幻而已。
十余头噬灵水母被斩杀，但这些噬灵水母一旦死亡，身躯就会重新变回河水，体内的精华凝聚之后又被石秀吞噬，自然什么也留不下来。
哗啦哗啦～～
柳十七四人淌着水，跑到石秀身边，人人眼睛里都是崇拜。
太了不起！
凭借一人之力，居然把整条河里的噬灵水母打得逃跑，这种事在历史上从未发生过，而且石秀之所以做出这种事，最初的原因只是为了救援同伴。
这等人物，难道不值得尊敬和崇拜吗？
“武兄，现在感觉如何？”
柳十七眼神亮晶晶，好奇问道。
石秀哈哈大笑道：“感觉很好，前所未有的爽快！”
两人对视，都是哈哈大笑。
这就叫作豪迈和惺惺相惜，亲眼看见这一战，柳十七对于石秀的认同感更强烈，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讲，两个人都是同一类人。
“武兄，我柳十七无父无母，十七这个名字只是随意起的。今日观你这一战，我柳十七佩服武兄的胆量和勇武。不如今后，你我兄弟相称如何？”
“哈哈哈！”
石秀大笑道：“那还真是凑巧，我武松同样也是孤儿出身。柳兄！”
孤儿？
柳十七终于恍然大悟。
人的本性很难被隐藏，比如石秀的行事风格，与其他同龄高手明显不同，白家少爷白凌武或许也有对付噬灵水母的办法，但他不会贸然选择拼命，因为有钱人家的孩子都惜命，这一点无论哪个世界都相同。
“走！我们先离开这里！”
一行人高高兴兴，再次踏上了河对岸。
石秀心中喜悦，因为占到便宜了。
十几枚噬灵水母精华吞下去，他感觉，自己的水属性契合度暴涨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当自己站在水里，就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自由自在，从此以后，有水的地方或许就是自己主场。
虚无之地，居然也有这种好处吗？
石秀不由得想到，十九州或许真的只是个残缺小世界，十九州之外，才是真正的大世界。
道理很简单，噬灵水母这种生命体，若是出现在十九州范围内，绝对能引来无数高手疯狂，根本不可能让他一个小字辈跑来占便宜。
但在这虚无之地，噬灵水母肯定算不上特别珍惜的宝物，随随便便就让他得手了。
石秀抬起头，看向黑沉沉的远方。
走出这片虚无之地，将会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呢？
若是自己想要真的成为高手，或许最佳的选择，就是要走出十九州！
想到这里，石秀自己也吓了一跳。
真的要主动走出十九州吗？
自己这具身体的秘密，肯定就藏在十九州之外，自己最大的威胁同样也在十九州之外，若是自己有朝一日主动走出去，会不会自投罗网，把自己这条小命断送掉。
罢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目前最关键是完成三宝如意果的任务。
一行五人继续上路。
这一次，队伍里的情绪明显欢快了一些。
作为领队的柳十七很有担当，有危险主动冲在前面，现在石秀又以实际行动证明，他同样也是一位值得信赖的好大哥，甘冒风险去救援他人。
有了这两位大哥在，其他人的生存几率，多少总能提升一些吧？
“武公子，小人名叫路衡。感谢武公子救命之恩！”
被石秀搭救那名队友，赶来向石秀大礼参拜。
石秀笑道：“无妨！当时只不过举手之劳，假如换作其他人，我也会出手。”
路衡道：“武公子您举手之劳，救下的却是小人这条命！我路衡并非不识好歹之人，救命之恩不敢忘。敢问武公子，小人想跟随您当个仆从，从今往后，小人这条贱命供您驱使，即便是死也绝无二话！不知可否？”
仆从？
石秀仔细看向路衡，此人相貌生得端正，年纪竟然不太大，也不过是个二十岁左右年轻人，却已经是一位气海境巅峰高手。
“路衡，你来自何门何派？”
“武公子，不怕您笑话。”
路衡面带凄苦道：“小人自幼家境贫寒，也没有表现出很强的天赋，少年时离家出走。后来运气好踏入炼气境，这才有了安身立命的资本。在此之前，我暂时跟随于那邬罴……”
恶匪邬罴的手下？
石秀再看路衡，果然发现，对方就是当初邬罴的两名手下之一。
如此说来，路衡也是个匪类？
“路衡，你可有杀死过无辜之人？”
“绝对没有！”
路衡坚定道：“我路衡虽然天赋普通，也没有良好家世背景，但我路衡也有自己的理想。我想要踏入半人半神元力境！修炼一途修的也是心境，一旦我亏心事做多，恐怕再无机会成为元力境。所以我路衡从不枉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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