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司哲打你的时候,你笑了。”
“你肯定说了什么。”
童诗雅一字一顿:“他的底线是南郁。”
“看来储亦臻也不是什么也跟你说。”
淡淡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
童诗雅愣住了。
这个人什么都知道,包括储亦臻找她的事。
“我只劝你一句,”他抬起头:“不要卷进来,你会后悔的。
“他们的世界会比你想像中更加复杂。”
其他人的事童诗雅根本不会去管,但她知道,沐辞的心思可比他的外表深沉多了。
“储亦臻只告诉了我一件事,你接近南郁是有目的的。”
他笑了。
“你没有目的吗?童诗雅。”
“也对,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没有,后来呢?”他自问自答:“她帮你得了第一之后,你难道没有过要靠她改变命运的想法吗?”
童诗雅的双手早就紧握成拳。
“什么让你望而却步了?”沐辞看向天空:“是成人礼的时候吧,那天她像个公主一样闪闪发光,让所有虚伪的心都无处遁形,所以!”
视线重新放到她身上:“开学之后你选择了文科。”
那双眼睛早就把人世间的丑恶嘴脸看的一清二楚。
沐辞继续:“储亦臻应该不知道你的这些心思,不然他也不会找上你。”
话毕,他已经越过她走到了前面。
“就算你说的都对!”童诗雅提高音量:“那你呢?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寂静的走廊终究没有得到那人的回应,男生径直离开了这处短暂的心理战场。
手机铃声响起,是储亦臻的电话。
“他什么都没说。”童诗雅开门见山。
“我也猜到了,”那边说着:“如果只是不伤皮毛的几句话就能把他激怒,他就不是沐辞了。”
电话那里继续:“根据上一次我在你家说好的,你只需要帮我试沐辞一次,现在你达到我的要求了,以后……”
“不。”童诗雅打断他。
“我会继续帮你。”
司家大宅,老式的固定电话被重新放好。
李婶给老太太捶肩,一言不发。
“你说司允那孩子好吗?”
李婶想了一下才回答:“毕竟也是在国外受过熏陶,论才华自然不比家里的几位小少爷差。”
“单说他这个人呢?”老太太又补了一句:“从给南南选未婚夫的角度说。”
“那也是不错的。”
“嗯……确实不错。”她眯眼点头,不知为何又摇头。
“果然不算是司家的亲生血肉。”
老太太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最近南家那边怎么说?”
“秋山姑爷还那样,只不过在公司的时间比往日更长了些,这也好理解,毕竟竞标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沐婉莹呢?”
李婶皱眉:“她最近也是很少待在家里,天天往外跑,感觉挺忙的,又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她低头看了老太太一眼,悄声道:“需要找人去查吗?”
“不用,”她深深吸了口气:“有人会查的。”
“现在的孩子各自都有各自的主意,都随他们去吧,我们这些老人就看看热闹。”
李婶低低地应了一声。
一下课,付司哲不出意外地被谢磊喊出去了。
回来的时候像打蔫的菜头一样,苦着脸收拾桌上的东西。
还想最后一学期和南郁同桌,这下可好,想都成了奢望。
南郁:“他让你调到哪儿去?”
“不是他。”
“嗯?”
付司哲叹气:“我爸。”
看来是谢磊得了局长的命令给付司哲换座位。
“谢磊让我和左鹿坐一起,”他抬头张望:“谁是左鹿啊?”
南郁给他指了指:“那个靠窗的小丫头。”
“哟!叫的这么亲切啊!”
“别废话,你去了那边别影响人家学习。”
付司哲一听这话不开心了:“我会影响人家学习?我只会无形的鞭策,让她更上一层楼!”
“行行行!”她懒得跟他废话。
“南南,”他还是开口了:“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
“沐啊!”
南郁抿唇:“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他今天也不是故意的。”
付司哲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打沐辞的真实原委,只能和自己怄气:
“反正!如果他伤害了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南郁只当他又抽风了,无奈地摇头。
付司哲走后,她自然是有了新的同桌,只不过她没想到新同桌会是……她?
印象里杨安好就没给她摆过好脸色,现在更是如此。
连收拾书本都夹杂着极大的怨气。
趁着她不注意,南郁不留痕迹地朝沐辞的方向看了一眼。
男生的嘴角似乎没有那么肿了,他低着头也不知在看些什么,眉眼之间很认真的样子。
真是怎么看都好看。
这节课是英语。
很荣幸,他们和许听闻再次相会了。
“很多都是我的老朋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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