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声音?
真是叫谢长宁,魂牵梦萦!
这不就是,鲁国公府当日,在假山后与人偷情那个芳娘吗?
当时她便觉得这声音熟悉的很,回去之后她连着想了好几日,愣是没有半点头绪。
前世,她死的时候,都五十多了,很多人很多事,早已记不清楚。
她抬眸望去,这不是,薛首辅前年刚娶的继室吗?
生的花容月貌。
好像姓崔。
她记得,还是长公主牵线,才促成这桩亲事。
毕竟薛严都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了,而崔氏才不到三十岁。
得了这样一个娇妻,薛严自然捧在手心里。
前世,太子被废,薛严功不可没。
足可见,这枕头风的威力!
见谢长宁朝她看来,崔氏毫不客气回望过去,“侯夫人该不会老眼昏花,连自己的女儿都认不出来了吧!”
这话她是笑着说的,可任谁都能听出她话中的嘲讽来。
长公主不着痕迹,给了崔氏一个赞赏的眼神,她手下就需要这种听话的好狗……
今日能来参加赏花宴的,全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
可以说,众人全都见过沈静云,尤其是经过鲁国公府那件事后,对她的印象尤其深刻。
“是啊!我瞧着这也是侯府四小姐,前些日不是说她病故了吗?可见传言不实!”
“侯夫人也真是的,自己的女儿近在眼前,却认不出来,有你这样当母亲的吗?”
“你这母亲也太不称职了些……”
今日受邀的,自然全都是与长公主交好的夫人,此刻她们纷纷出言,一来坐实沈静云的身份,二来毫不留情指责她。
火上浇油,挑拨她们母女之间的关系。
谢长宁淡淡扫了她们一眼,她眼底闪过一抹讥讽。
真是,一群,好狗……
“母亲,女儿是真心爱慕世子,只想与自己的意中人相守,仅此而已,母亲便不能成全女儿吗?”不等她开口,沈静云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
她声泪俱下道:“母亲怎能叫人放出,女儿病故的消息?明明女儿还活着?”
说着她膝行至谢长宁面前,伸手去拽谢长宁的衣袖,“这些日子女儿无时不刻不在想念母亲,只求母亲平安康健,母亲女儿求你,别不要女儿好不好?”
“女儿真的,不能没有母亲……”
她哭的,悲痛欲绝,瞧着跟真的一样。
众人全都看着谢长宁。
长公主一副饶有兴味的模样,她倒要看看谢长宁会作何反应?
众目睽睽之下,谢长宁垫着帕子,她冷漠的拂开沈静云的手,“这位姑娘,要么是在说笑,要么就是认错人了。”
说着她眼眶一红,“众所周知,前些日子,我那苦命的女儿,因骤染恶疾,已撒手人寰,为此我险些哭瞎了眼,我瞧着这位姑娘,确实与我那苦命的女儿,有几分相似,但人死怎能复生?”
“依我看,老眼昏花是诸位夫人吧!”她轻拭眼角,抬眸看向刚才开口那些人。
长公主淡淡瞥了沈静云一眼,她一点开口的意思都没有。
端阳公主也只管看好戏。
“母亲,你好好看看,我真的是你的女儿呀!难道因为这点小事,你就不认女儿了吗?如今女儿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为母亲尽孝,求母亲看在女儿一片孝心的份上,不要对女儿如此绝情好不好?”沈静云做足了一副委屈的姿态,将头磕的砰砰作响。
从始至终,她都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
错的是母亲,而不是她!
崔氏捏着帕子,皮笑肉不笑说道:“侯夫人真当我们的眼睛全都瞎了不成?她分明就是侯府四小姐,孩子还小,犯错也是难免的,瞧瞧四小姐都难过成什么样子?侯夫人又何必如此绝情?”
说着她言辞犀利,“也不知侯夫人究竟是在生四小姐的气,还是瞧不上长公主,觉得郡王配不上四小姐?”
她这是,明晃晃的,给谢长宁挖了个坑。
“本公主也想知道,侯夫人是不是真如崔夫人所言,瞧不上本公主?”长公主面色一沉。
“长公主误会了,我绝没有这个意思。”谢长宁起身对长公主行了一礼。
继而她看向哭哭啼啼的沈静云,“既然你说,你是我的女儿,那好我问你,我的生辰是何时?”
她此话一出,众人全都看向沈静云。
这算什么问题,做女儿的,哪有不知道母亲生辰的?
长公主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她就是要让谢长宁,当众认下沈静云这个女儿。
杜妈妈眼底闪过一抹讥讽,是啊!做女儿岂会不知母亲的生辰?
但,沈静云除外!
你若是问她秦氏生辰,她保证想都不想便能回答出来。
沈静云面色一僵,她极力回想从前的事,可不管她怎么想,都记不起谢长宁的生辰来,只依稀记得好像是在八月份。
于是,她犹豫了一下,“母亲的生辰,是八月十七!”
杜妈妈立刻站出来说道:“这位姑娘错了,我家夫人的生辰在,八月二十九,可见她根本不是我家四小姐,只是与我家四小姐有几分相似罢了。”
“你若真是我的女儿,又怎会连我的生辰都记不清楚?”谢长宁在心里嘲讽一笑,她硬生生挤出几滴泪来,委屈的看着长公主,“还请长公主替我做主,哪怕我的女儿已死,也由不得旁人这般羞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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