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贱妇不休了,难道还留着过年吗?”
“她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来,只休了她都是便宜的,依我说就该狠狠毒打她一顿……”
“……”
诸位宗亲纷纷开口,那个喊着要把秦氏毒打一顿的宗亲,在看清楚她如今的模样后,立刻闭上嘴。
打哪里呢?
这都没下手的地儿了!
更重要的是,这人啊!瞧着只剩一口气,若是死在侯府,可那真是晦气死了,得赶紧把她弄出去才行。
族长点头,“该是如此,我这就执笔,休了这个贱妇。”
杜妈妈早就准备好笔墨纸砚。
秦氏跟一摊烂肉一样,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的不甘,怎么会这样?
不该是这样的?
这件事她隐瞒了快一辈子,临了临了竟然被捅出来,真是死都不让她安生……
很快这件事就会传开,到时候她的霁儿该怎么办?
都怪谢长宁这个毒妇,韦氏那个贱人怎会来的这般凑巧,这一切肯定都是谢长宁算计好的。
她怨毒的眼神落在谢长宁身上。
三两下族长便写好休书。
谢长宁一步一步走到秦氏面前,她勾唇一笑,将休书砸在秦氏脸上,“秦氏,从此以后,你再不是我沈家妇。”
她说着一顿,红唇轻勾,“瞧我这记性,我怎么给忘了,从始至终你都是你们秦家妇。”
一张休书能有多重?
轻飘飘的落在秦氏脸上,寥寥数笔便将她的罪状写的一清二楚,她瞳孔一阵剧烈的震颤,只觉得这张休书,重若千斤!
从此,她,大哥,还有霁儿,都要被钉在耻辱的柱子上,受尽天下人唾骂!
“呜呜……”她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哭的那叫一个悲痛欲绝。
谢长宁缓缓回眸看向秦老夫人,“老夫人若是大度,不妨让秦霄纳了秦氏去,待她死后,也算有个魂归之处,这若是传出去,多少也算是一桩佳话!”
秦老夫人,“……”
她眼中几乎快要滴出血来,她是疯了吗?她绝不会让秦氏这个小娼妇,踏进她家门一步。
“秦霄你这个老畜牲,带着秦氏这个小娼妇,还有你们弄出来的那个孽种,都给我滚,你们休想弄脏我的地方。”她扑上去狠狠抽了秦霄几个耳光。
谢长宁声音骤冷,“来人,送客!”
秦老夫人带着秦开源与萧氏,怒气腾腾离开。
只剩下秦氏与秦霄。
秦氏只剩下一口气,秦霄年迈试了好几次,愣是抱不动她。
无奈,杜妈妈只能叫人从柴房推来一辆板车,算是施舍给他们的,主要得叫他赶紧把秦氏给弄走。
等他们一走,谢长宁立刻叫人把秦氏用过的东西,全都拿去烧了。
几个小畜生一言不发跟在她身后。
秦氏曾无数次嚷嚷着,要替沈文远休了她,谁能想到到头来被休的竟然是她自己。
这就叫报应!
那边赵管家早就安排好。
“啊呸!”他一口浓痰送秦氏与秦霄出门,真是怪有礼貌的,等他们一走,他立刻叫人洒扫,如果不是太奢侈,他真想叫人焚点香,去去晦气。
晨起天便阴沉的很。
秦霄拉着秦氏刚从侯府出来,天便下起雨来,细雨绵绵打在人身上,秋风一吹,冰冷入骨。
“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大家快来看呀!这对奸夫,淫妇,他们全都姓秦不说,男的叫女的妹妹,女的叫男的大哥,也不知怎的就,搞到了一起,还弄出一个孽种来,那个孽种叫什么来着?哦,我想起来,那个孽种叫秦开霁……”秦霄拉着板车才走了没几步,王屠夫突然拿着一个破盆跳出来,他一面敲着手里破盆,一面声情并茂开始演讲。
没办法,谁叫他就是侯府的一块砖头。
哪里需要他,就往哪里搬。
阴雨绵绵,很多路人都在树下,亦或者房檐下躲雨,原本并没有人注意到秦霄与秦氏。
王屠夫手里的破盆一敲,再加上他吼了这么一嗓子,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全都落在秦氏与秦霄身上。
然后众人也不躲雨了,全都冲上来围着秦氏与秦霄,一个个眼神贼亮,询问王屠夫,“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这还能有假不成?没见他们刚从侯府出来吗?是我的不是,忘了告诉大家,这个秦氏原是靖安侯府老夫人……”王屠夫唾沫星子乱飞,说到激动人心之处,他还不忘敲一个手里的破盆助兴。
众人听完后,一脸的目瞪口呆。
“不是吧,不是吧!他们究竟是人还是畜生?怎么能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来?”
“他们为啥放着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当畜生?”
“打死他们,打死这两个畜生……”有人大声叫嚣着,紧接着什么烂菜叶子,臭鸡蛋,全都朝秦氏与秦霄砸去。
两个人本就狼狈不堪,这下越发的狼狈。
“滚开,你们都给我滚开。”秦霄挡在秦氏身前,冲着众人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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