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2月23日|多云
早上六点半醒来时,天色还灰蒙蒙的,空气透着夜里留下的冷意。我靠在床头,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浮现的第一件事便是昨天汇报时副总最后那句话:“从今天开始,每天做节奏跟踪,你来盯。”这句话意味着我正式接过了节点流程压缩执行与每日节奏跟踪的核心权力,也意味着随之而来的高强度、不可回避的责任。
简单洗漱后去公司,公交车上摇晃着看街景,感觉车外的世界与车内安静的呼吸声形成割裂,耳边反复回荡的是李倩曾经留给我的那句话:“想控制节奏,就要先控制自己。”她说这句话时并没有看我,而是低头在会议纪要上做记录。那时候的我不太能理解这句话的重量,而现在,我终于要在真实的环境中去体会。
八点二十,我进公司时魏鹏已经坐在工位上喝着豆浆,见我来,只是点点头,递来一份打印好的最新流程进度表:“昨天晚上我帮你和运营部确认了三组节点数据,这里是最新版,拿去看。”
“谢谢。”我接过表格,看着上面手写的修改标注,心里有种安定感。魏鹏虽然嘴上不多说,但总会在关键时刻帮我把控节奏。
上午九点,我召集财务、运营、行政、法务等关键执行人进小会议室做短会,我把昨天完成的阶段成果汇报精简成一页A4纸,清晰列出目前所有节点压缩执行到的具体天数和下阶段预排计划。我开门见山:
“从今天开始,我们不再只是赶工,而是要在节奏中找出稳定执行的方式,确保节点压缩不牺牲流程质量,也不让任何人加班变成常态。”
有人愣了下,有人点头,也有人小声嘀咕:“可能吗?”
我盯着说话的人看了一眼:“你有更好的建议,我随时听。”
对方愣了愣,没再说话。
会议开了三十分钟,主要目的是让大家明白,我不是只盯结果,而是会看过程、盯质量、控风险。我看得出来,有些人并不完全信服,但这没关系,我需要的是执行落地,而不是每个人都点头。
散会后,我和魏鹏一起去茶水间接水,他倚在门口笑笑:“今天气场不错,李总看见也会点头。”
“别提她了。”我说。
“行。”他笑了笑,“但我提醒你一句,你控制节奏的同时,要记得人也是需要节奏的,别把自己弄得太紧。”
“知道。”我点头。
上午九点半到十二点,我在电脑前处理各组反馈的问题,记录每一个延误节点的原因,包括供应商交货延迟、财务审批滞后、法务审单修正等,我做了一个表格,将这些问题归类并标注出可控与不可控因素。
做这些事情时我不觉得烦,因为我知道,如果不做这些小事,我就无法掌控大局。真正能稳住节奏的人,不是只看宏观大势的人,而是能踩在细节里修正小节奏的人。
中午吃饭时,魏鹏又跟着我下去,点了他最爱吃的鸡蛋炒饭,边吃边说:“副总昨天特意在财务那边夸了你,说你的汇报很扎实。”
我抬头看着他:“真的假的?”
“我骗你干嘛。”他说着喝了一口豆浆,“不过夸完又说,让你不要太快,太快容易摔跤。”
“嗯,我明白。”我点头。
吃完饭回到公司,我打开电脑继续处理进度追踪表时,看见系统弹出提示:李倩账号已正式注销。那一瞬间,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又像被谁悄悄拉住又松开,没了实感。之前还会在深夜收到她的语音提醒,会在文件里看到她改过的红字,现在彻底消失在了系统里。
我盯着电脑屏幕看了几秒,深呼吸一口气,继续低头敲打键盘。
下午三点,我开始对第二阶段节点压缩计划做预测模拟,用甘特图分解所有节点执行预排,并标注缓冲时间。做这些的时候,我用了李倩留下的“节点留白法”,在看似紧凑的周期里留出0.5-1天的缓冲,让流程看起来紧密却不至于崩溃。
这就是节奏控制,不是表面上快得像风一样,而是快得稳,稳得顺,顺得自然。
五点时,副总在走廊遇到我,停下脚步:“你下午在做排期?”
“在做模拟预排。”我说。
“排完记得发我和运营总监。”他说,“顺便,晚上有空的话把汇报材料再做一版精简图,做给高层看,需要一目了然。”
“好的。”我答应。
他走后,我盯着电脑屏幕轻轻握了握拳。
晚上七点半,办公室空了很多,我还坐在工位前做流程图优化,把原本复杂的柱状图和数据图转成流程框图和可视化箭头,方便高层快速扫读理解。做完时已经九点半,我把文件打包发到副总邮箱和运营总监邮箱里,备注:“已根据今日会议内容修订完成。”
发送完邮件后,我靠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脑子里没有声音,只有淡淡的疲惫和一种踏实感。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魏鹏发来的微信:“回去早点休息。”
我只回了两个字:“好的。”
走出公司楼下时,风很冷,我把手插在口袋里,抬头看了看天空,夜色澄澈,没有一丝云,星星在高处微微闪烁。脑子里忽然闪过一句话:节奏不仅是工作节奏,也是生活节奏。
这一天,我完成了“日常流程控速”的开局,也真正感受到“稳住”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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