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大夫人厅堂里一片沉默,大夫人眉头紧锁低头不语,大老爷坐在主位慢条斯理的饮着茶。
陈锦文咂摸咂摸嘴:“娘……爹,说话呀,张老太爷大寿让半夏做先生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大夫人瞪了一眼大老爷:“娘让你爹去寒民居走动他不去”。
“区区宅务有什么难的,你自己静心也弄出来了”,大老爷摆摆手:“青天白日的夫人还能弄丢一页账我也是头回听说……等着吧,月末丫头就来了”
陈锦文一脸纠结:“若她不来呢?”
“……不来你就给你娘做账”,大老爷没好气儿的白了一眼儿子:“私房先生一年给十贯,你爱去你去找她,满东城哪家先生给这么少”。
“娘太抠,老怕人吃饱不干活,我可弄不了那本烂账,谁也别指望我”,陈锦文起身往外走:“我可不管了,我出京城赏赏景,过几日回”。
徐彪坐在四喜酒楼的大厅里边吃酒边四下打量着,面前的桌子上摆了八盘菜,四荤四素。
早上客人不算少,几个伙计往来有序招呼客人……长的都不错。
一时间心头颇为满意。
正这个时候,门外走进来两个男子,打头男子三十左右岁,一身华服气宇轩昂。身后跟着个十七八岁的伙计,伙计一身细布灰袍,身材高挑,剑眉星目,高鼻梁,两片嘴唇不薄不厚,脸庞菱角分明,面色白中透红长的仪表堂堂,一举一动透出一股子沉稳之气。
刘掌柜急忙迎过来:“东家您回来了”
刘长安点了点头:“单子在大勇手上,你上账吧”。
大勇取出清单递过来:“叔,账目我都算出来了,我先去后院卸货”。
刘掌柜笑着接过:“去吧,饭给你留出来了”。
徐彪一听心下了然,这怕就是张寡妇的长子,果然好貌相,只太沉稳又识文断字的怕是不好调教。
大勇道了声谢,大步流星往后院走,大柱喊了一句:“哥,掌柜的也没吃呢”。
徐彪打量了一下大柱,兄弟两个八九分相似,只一个透着沉稳踏实,一个透着精明能干,一时间心里有了主意。
半夏拉着花氏正在银楼兑换首饰,几个镯子也没戴就有些乌,关键是给太多了,谁能戴这么多镯子,还有三个银簪子,过几日入府又给,这三个也不留。花氏银饰也都带来了,攒私房总得留贵的。
花氏挑了个富贵牡丹的图案,雍容华贵。
半夏这只一个字:美!
镯子周身雕刻着繁复而细腻的纹路,似云卷云舒,又似花绽花飞。凑近去瞧,竟是朵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花瓣层层叠叠,每一片都有着自然的弧度与细腻的脉络,仿佛轻触之下便能感受到其柔软。
镯子的边缘采用了独特的镂空工艺,勾勒出蜿蜒的藤蔓图案,藤蔓上的叶片小巧精致,脉络清晰可见。镯子的接口处,是一对相向而舞的凤凰,凤首高昂,凤羽飞扬,眼神灵动。
祖孙两个一人挑了只单镯,又添了二百文,这才兴冲冲走了出来。
白枫早上无事正在倚门看向街道,远远看见祖孙二人有说有笑的走过来,皱了皱眉,低头掐算了一下快步迎上前:“伯母,带丫头出来逛街啊。”
花氏笑着点头:“白道长,生意怎么样?”
白枫笑着点头:“托您福挺好的,进来歇歇脚”。
“好”,花氏拉着半夏跟在白枫身后进了铺子里。
白枫请了坐,一人给倒了盏茶递过来:“解解暑气,天渐热了”。
花氏喝了口茶笑道:“一进这屋里心里舒坦”
白枫点了点头:“那是因为有符镇着,脏东西跟不进来”。
半夏低头饮茶,心里叹了口气,完了,道长又没银子了,又开始诓祖母了。
花氏心下一惊:“道长,这几日我无故心慌意乱。”
白枫叹了口气:“宅子里进了凶煞,女子属阴,抵挡不住凶煞之气反更易招惹,你们取两件随身佩戴的首饰,我给它们开光,正好今日避煞,日后便无事。只穷死不许卖,不可离身。乾起于金,阳极生阴,最好用金饰可保万全”。
花氏一拍脑袋:“正好刚跟丫头一人换了只镯子,您辛苦辛苦”,取出两只金镯子递过来,又换下指环交给白枫:“这个送您”。
“多谢伯母,那我厚颜了”,白枫接过仔细打量了一下:“甚好”。
酒足饭饱,徐彪结了饭钱大步流星走出酒楼。
一回自己的院子,徐氏忙迎出来:“老爷回来了”。
徐彪点头领着徐氏回了东屋,随手关了房门:“两个小子我看见了,都一表人才的,只老大识文断字,老成难调教。老二精明也小好调教,订也只可订老二,若这个小子也不识抬举,咱们赶紧杀年猪过节,免得猎物跑了,这几日什么也不送,喂的差不多了,一顷地就是五百贯,机会难得。”
徐氏忙道:“我听老爷安排”。
白枫铺子里一阵忙碌:净化、请神、点睛、咒语加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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