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满心疑惑。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晚世子睡的确实是女人,并不是他想的那样,是男人。
就是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什么来头了,睡完世子,就跑掉了。
或者,那个女人是山中精怪?
但是山中精怪,应该不会有月事这样麻烦的事情吧?
不过也有可能世子身上的那些妇人行经时的症状,是山中精怪作祟,给搞出来的?
一瞬间,司九想了很多。
“还不去?”傅峥见他杵在那里,脸上表情精彩纷呈,就知道他没想好事。
司九回过神来,问道:“世子还难受么?可要属下先给您冲杯红糖水?”
傅峥没说话,目光冷凉地看着他。
司九悻悻道:“属下马上去查。”
然而他刚出栖迟院,就看到在院门前徘徊的温颜,他顿时惊讶道:“表公子怎么过来了?”
温颜正在想事情,他乍然出声,将她吓了一跳。
她定了定神后,拍着臂弯里挂着的大氅道:“我把大氅给表哥送回来,表哥有在么?”
“在。”司九点头,想了想,又提醒道,“不过世子今日身体不爽利,脾气不甚好,表公子若没什么事情,还是改日再来吧,免得被世子……迁怒。”
世子现在心情不佳,谁往前凑,谁遭殃。
他也是看在表公子请他吃了几回羊肉面的份儿上,不忍心表公子受气,这才提醒的。
温颜听到这里,目光微闪,看来被她猜对了。
那些本该属于她的疼痛,真的全部转移到表哥身上去了。
她想象了一下表哥面色苍白,腰腹酸疼,腹痛难忍,手足畏冷的模样,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果断地将大氅,塞到了司九手里。
“既然这样,我就不进去了,劳你帮我把大氅还给表哥。”
说完,她便赶紧转身回西院了。
自从前两年第一次来葵水到现在,她还是头一次在月信期间,这么轻松自在。
虽然她还是会流血,可那些来月信时折磨她的所有症状,她都感觉不到了。
一时间,她既是心虚,又是好笑。
表哥一个大男人突然有那些症状,也怪不得他脾气不好。
司九没想到表公子那么听劝,竟然真的走了。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急忙将大氅送进了世子的屋里。
傅峥躺在床上,明明身上盖了很厚的被子,但手脚依然冰冷一片,好像怎么睡都暖和不起来。
这种情况,是他从没有经历过的。
他的俊脸笼罩了一层阴霾。
即便通过此事,他知道了那晚与他在一起的那人,是个女子,而不是什么男人,他心情依旧不轻松。
他听说女人的月事,每个月都会来一次,一年会来十二次。
那便意味着,他以后每个月都要经历一次这种折磨,一年,会有十二次这种痛苦的经历。
傅峥的面色,越想越难看。
那该死的女人,为什么不好好调理身体?
他比任何时候,都迫切想将那个女人给揪出来。
司九进屋后,本想悄悄地放下大氅,就退出去的,谁知还是叫世子给发现了。
“你鬼鬼祟祟地做什么?”傅峥忍着疼痛,沉声问道。
对上世子那冰冷没有温度的眼神,司九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是表公子,表公子刚刚过来了,但没进来,他托属下将您的大氅拿进来。”
“他人呢?”傅峥蹙眉。
“表公子还有事,先回去了。”司九扯了一个谎,心虚地不敢看自家世子的眼睛,可万万不能叫世子知道,是他将表公子劝走的。
好在傅峥被疼痛折磨着,也没有多问,而是吩咐道:“叫双瑞多生几个炭盆。”
司九暗暗松了口气,急忙应了下来,“是。”
看来世子现在疼得厉害,也冷得厉害,竟然破天荒地吩咐多生几个炭盆。
他正要退出去之际,忽听世子在身后沉声交代道:“今日的事情,不准声张出去!”
“世子放心,属下绝对不会泄露分毫。”司九正色道,心里却思索着方才自己与表公子说的话,应该没有透露什么吧?
温颜回到西院后,便叫芍儿帮忙冲了一碗红糖水。
以往她来月事时,总是疼得厉害,娘亲便会为她准备红糖水和汤婆子。
虽然她现在不疼了,但想到表哥会疼,她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所以在喝完红糖水后,她便抱着汤婆子钻进了被子里,打算坐在被子里看书。
希望她做的这些,能让表哥好过一点。
傅氏听说温颜叫芍儿为她冲了红糖水,便知道她来月事了,顿时紧张极了,急忙来她的屋里看她。
一进屋,就看到她坐在床上,捧着书本在看,顿时着急道:“颜颜,你身子不舒坦,就别看书了,还是赶紧躺下歇息吧。”
温颜见娘亲这么担心,只好解释道:“娘,我现在不会疼了,不要紧的。”
“不疼了?”傅氏诧异地看着她,显然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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